翻以前看过的所有GGAD(是一项浩大工程,因为7000小红心里3000是GGAD,很不容易)
太惨了,太惨了。
中老年自不用说了。有一段时间大家特别喜欢写一种类型的文:先写一段青年时期相处片段,然后立马拨快时间,跳到决斗之前/决斗之后,两人分处天涯海角,同时回忆起前文写到的那段时光。
怎么讲,大家都很残酷。不仅是残酷,还很血腥、很暴力、很心狠手辣、很翻脸无情。这种格式有回忆写法,有对比写法,还有预言写法,可谓是花样翻新。一把刀反反复复滚在我心头,张嘴想CAO这个世界五百遍,却只来得及吐出一口血。
但是,好歹我们有戈德里克山谷两个月。
万宗归一。

年轻的阿不思和年轻的盖勒特,一个敲响另一个的房门。两个惊世天才的相遇,上百年恩怨纠葛的伏笔,有人这样表达,仿佛在写霍金和爱因斯坦初见:
“刚刚那个疾风咒是你施的吗?”
“占卜都是骗人的,”阿不思捡起茶杯,“预言可能还有点信用。”
“我做不到改变天气,”盖勒特耸耸肩,“但我可以为你下一场雨。”
有人另辟蹊径,将初见设在摩肩接踵的乡村舞会上:“探戈还是踢踏?”
阿不思一脚踏进舞厅,如同一头撞入爱情之网。
他必会一眼看见。
“那个人是谁?”他转头问旁边的人,“那个金色头发的。”
更直白一点的,写一个因为有预知术加持,不屑任何委婉手段的盖勒特:“你眼睛颜色很美。”
他靠在门框上问:“你是来找我的吗?”
有时候则是阿不思手忙脚乱,口不择言:“你为什么被赶出学校了?”
灾难性一点的,阿不福思先闯祸,阿不思跑来说:“对不起,我的弟弟他——你在熬活地狱汤剂吗?”
夏天,树荫刚刚铺就,没遮到巴希达家门口。盖勒特侧身让他进来:“我家有诗翁彼豆故事集,全版。”
就连AU也逃不过一开始的两个月,在麻瓜广场、在霍格沃茨、在德姆斯特朗,在雪夜、在深秋、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,夜游的盖勒特被一把抓到石像背后,他刚想开口,就听到身后那人小声说:“嘘,小心,月光的魔法要消失了。”
他的余光瞥到垂在自己肩头的一缕红发。如火滚烫。
十二点。
魔法消失了。
他的心跳停止了。

愚钝如我,终于明白太太们一定要写这两个月的用意。
因为虽然故事由万人写就,其中人来人往,碌碌者众;但从他们一出场,无需多言,便早已注定:芸芸众生中,只你我堪作爱人。
目光交汇,两人同时在心中想:那人是谁?
宝黛初见,宝玉说:“这个妹妹我见过的。”
他多眼熟。仿佛他们已经一起经历了上万个故事,上万次相遇,上万次背叛和逃离,上万次烈日和暴雨。雷霆一箭携着万钧之力袭来,划过两人脑海,在视网膜上留下一生不灭的辉煌影像,却没能劈开那层迷障。
在舞厅,在巴希达客厅,在樱桃树下,在黑夜里霍格沃茨走廊,在德国横贯整片天空的闪电下。一个人朝另一个人伸出手:
“你好。我是——”
原来开天辟地间第一道伤口在那时就已划下。原来太太写青年不止是为了为后文磨刀,悲剧本便是从头至尾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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